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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向黎40年心得结成《人间红楼》,“我的野心都在写作里”

“写这本书不是我要写,是这本书来找我,它一直向我走来。”上海作家潘向黎的这本《人间红楼》是其40年100多遍细读《红楼梦》积淀而成的,“我不是读书,也不是品鉴经典,而是和《红楼梦》一起生活。”

8月17日,《人间红楼》在上海书展的新书首发式,邀来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骆玉明,复旦大学人文学者、作家梁永安,越剧表演艺术家、越剧《红楼梦》宝玉、黛玉、凤姐、妙玉扮演者方亚芬助阵,何卿主持。

在父亲潘旭澜的影响下,潘向黎从10岁开始读《红楼梦》,此后一直没有中断。“尽管经常为了其他写作计划把它往后推,有点像家里来了宾客,招待顺序是给远道而来的先上茶,让不常见面的人先入座,关系特别铁的自家人先等等。”潘向黎说,“我对《红楼梦》的写作就是这种感觉。但我知道,自家人就是自家人,它在我的灵魂深处。”

潘向黎对《红楼梦》的解读是率性的。她在文章中反复强调,《红楼梦》的理想读者一定是——挚爱有情人生、注重心灵自由、捍卫个体尊严与审美价值的人,“一心只想‘有用’的人,只为‘有用’活着的人,不必来读《红楼梦》”。

“《红楼梦》这本书很特别,《红楼梦》热从未停止过,它的内容也特别丰富和微妙。不同人从不同的人生体验、趣味爱好,会读出不同的味道和结果。”骆玉明说,潘向黎有潘向黎的读法,“在生活中,她对待各式各样的关系态度简明,没有疙疙瘩瘩、纠缠不休、犹豫不决,该说你好就说你好,该说你坏就说你坏,又很细致,对人情有非常好的体会和把握能力。《人间红楼》就反映了她的性格。”

对此,潘向黎回应,“我写这个书埋藏着一个小小的野心。生活里我超级没有野心,野心全放在写作里,就像骆老师说的,有话直说,说自己说的话。比如,大家都觉得《红楼梦》中贾府的人物是一代不如一代,我在书中很直接地唱了一个反调,这其实是制度设计中的‘题中应有之义’。封建王朝爵位确实是一代代世袭的,但有制度约束:世袭要降等,一代代往下降。所以贵族世家最终会成为平民,富而不贵,或只有头衔和爵位,却没有实职。皇权要追求制衡,所以贾府一代不如一代是很正常的,我甚至觉得贾宝玉‘躺平’未必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再有,大家经常从职场成功学的角度考量,抬举宝钗,贬低黛玉,觉得黛玉小性子;抬举袭人,贬低晴雯,觉得晴雯不懂事,摊上这样的同事怎么相处。我在书里直接说了,为了在现实里活得好,我觉得,我们付出的审美和人格上的代价太多了。”

梁永安坦言,小时候初读《红楼梦》并不喜欢,后来逐渐读出味道,“一个人选择随大流,就等于是一块躺在那里、没有自己痕迹的石头。这块石头被带入红尘,我觉得《红楼梦》写出了一个选择,人生面前只有两种生活:一种是随大流的,一生过得有依靠,有规范;还有一种是跨入复杂性,跨入生活的种种,就像李叔同所说的悲欣交集的生活。”

《人间红楼》中,潘向黎解读妙玉和宝玉的关系,用了“小角度知己”这个词,类似的知己关系在《红楼梦》中还有平儿和宝玉、黛玉和妙玉、王熙凤和秦可卿。方亚芬对“小角度知己”尤有感触,“‘知己’两个字很大,我今天坐在这里就是小角度的知己。”

潘向黎写作《人间红楼》的过程,是在家里地板上铺满各种版本的《红楼梦》,从卧室到客厅,深一脚、浅一脚在作品里跋涉,“我不敢信网络,全是白纸黑字查到。写得很艰苦,也很‘嗨’。”潘向黎说,“曹雪芹教会我‘芸芸众生才构成大千世界’,‘做人要心里有他人,千万不要目中无人’。”

今年上海书展,潘向黎还有《茶可道》首发新书与读者见面。这个生活里的“淡人”,在写作中自有她的追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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